没馅的春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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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酒(一个我也不知是啥的曹荀脑洞)

“进来吧。”冷洌的声音像屋外的梅花,“报表呢?”
荀攸递上竹简,看向一旁架子上已经枯萎的花草。
他心里一动,最终开口了:“阿鹜说,家里有人来信了,要不要回家过年。”
这句话很是尴尬,他有些后悔说这句话了,只好小心瞥着小叔。
荀彧什么都没说,只是看着那写着各地雪灾情况的竹简:“赈灾的人的名单呢?”
荀攸忙将另一份竹简递上,荀彧只是扫了一遍:“添上孝先。”他放下竹简,“公达,你若是得空,找元常练练字吧。”
荀攸刚好在喝水,听了这句话,忍不住咳嗽:“令君何出此言,这几天我都快被埋在竹简里了。”
“你搞错了。”荀彧叹道,“我第一次发现,你的心不静了。”
“那走吧,陪我出去走走。”荀彧起身,见荀攸呆愣愣的,他忍不住揉了把自家侄儿的头发,“事情做完了,还想闷屋里头啊,不乐意陪叔叔出去散步?”
两个人在街上散步,却是一句话都没有,荀攸想起此前他响应征辟赶来后,荀彧没有问他任何关于他在狱中,在蜀郡的经历。当然他也知道,只要他开口,小叔会放下事务听他的讲述,但太多太多的事情隔在两人之间,一团乱麻,不知从何讲起。
更况且,他如今越来越不懂小叔了。
人道荀令君谦谦君子,只是若只是单纯的和风细雨,又岂能应付朝堂的腥风血雨?
“公达。”荀彧看向他,“说说看吧,在外多年,你看到了什么?”
荀攸抬头,跌入那双春水似的眸子。
“也没什么,”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苦笑,“哪怕是在蜀郡,‘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,涂有饿殍而不知发’也是常态。”他顿了顿:“小叔为何而问?”
“无妨,不过想起几句诗罢了。”荀彧迎风击掌而诵:“关东有义士,兴兵讨群凶。初期会盟津,乃心在咸阳。军合力不齐,踌躇而雁行。势利使人争,嗣还自相戕。淮南弟称号,刻玺於北方。铠甲生虮虱,万姓以死亡。”
“白骨露於野,千里无鸡鸣。生民百遗一,念之断人肠。”荀攸接道,“明公此诗当成千古绝唱。”
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家酒肆,雪从天上落了下来,沾染在旧衣袍上,像是在上面绣了古朴的花。
酒肆里炭火正好,煨壶酒细细品,当然,前提是忽视那两个不期而遇的家伙。
“明公,奉孝。”荀彧行礼,却被曹操扶住。一旁的郭嘉则大呼小叫再要坛酒,荀攸给了他一个栗子示意他安分点,他嬉皮笑脸地躲过并往荀彧身后一缩。
“别闹了。”荀彧有些无奈地拎出郭嘉,“明公,彧在赈灾的人员里补了孝先。”
“文若办事我放心。”曹操一挥手,“不如饮美酒,披服执与素,文若,请。”他举起酒盏。
“不了,彧还在等冀州那里线人的消息。”荀彧笑道,“以茶代酒,待定天下之日,我们不醉不归可好?”
“嘉已经醉了,所以不打算归打算喝到明天天亮。”郭嘉趴在一旁笑,“更况且啊,有美人兮, 见之不忘。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”他将酒一饮而尽,“美人在斯,观其貌也可醉了。”
“又开始胡言乱语,小心让长文知道了。”荀攸不由抱怨一句,却也满饮一盏,“长铗归来乎!酒醇有肴。酒洌鼓瑟兮,长歌当哭。歌来兮弦断,有美人兮天一方。”他击着酒盏,随口歌吟。
曹操打断他:“公达把古经改成这样,长文不是更恼了?”他和着荀攸的击打,“直接用《诗》便足矣,呦呦鹿鸣,食野之蒿。我有嘉宾,德音孔昭。呦呦鹿鸣,食野之芩。我有嘉宾,鼓瑟鼓琴。鼓瑟鼓琴,和乐且湛。我有旨酒,以燕乐嘉宾之心。”他在几个酒盏里斟上不同量的酒水,举起筷子击出音符,“思太山兮梁父艰,悲关外兮秦月寒。策良马兮登高台,高台北望兮天茫茫。”
荀彧无奈地看着三个醉鬼一唱一和,最终三个人都趴在了案上。
“明年,该除吕布了。杂草拔完便是直面袁绍。”他小心翼翼地抚过身旁人的鬓角。没有白发呵。
他想起今早梳头时落下的银丝。不由轻轻笑了起来,又看向几案对面的荀攸,笑容不由凋谢了。
回不去了,无论是颖川,还是当年无忧无虑的时光。如今他的手上,是越来越多的鲜血,这些鲜血根本洗不掉。那些记忆只能任由它们自己泛黄破碎。
他为了让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苦心经营,以铁腕手段强迫朝中大臣接受曹操的奉旨勤王,待迎天子后,他又利用职权私自除去一批,为了曹操的势力能在朝中快速站稳脚跟。
即便外面再怎么说自己是持重君子,自己也清楚身上的阴暗。他讽刺地笑了笑。其实无所谓,只要天下能少遭点罪,管他身前生后名。
“文若。”曹操突然拉住荀彧的手,闭着眼睛喃喃低语,“你相信我,还一个,一个海晏河清,相信我哎。”
“信你。”怎么会不信你呢,当年的十八路诸侯,谁会像你一样说出“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”的话来?
荀彧将一旁的窗推开一条缝,寒气入室,他想起了建安二年的年末,他们四人在一起喝的酒,确切说是其中三人喝酒,还喝的大醉。
建安十七年的寿春没有下雪,却是冷到骨头里。
他收回目光,看着几案上的竹简,上面的字工工整整,不过如今再写下去,又有什么意思呢?
“端个火盆来,把这些都烧掉吧。”

这真的是曹荀真的是曹荀真的是曹荀
而且真的是曹荀的糖我发誓
最后四段是建安十七年,前面都是建安二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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